第3章 我成了当年的凶手

我抱着小男孩一路狂奔，直到后面没有人追了，我才问：“小孩，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哥哥，谢谢你，我家在南风路四十五号第一个门牌就是我家……”

我把男孩放在了他家门口，敲了敲大门就走了，“谁啊？……儿子，儿子！你怎么啦呜呜呜呜，老李你快来啊，孩子让人打的不成样子了。”“来了！快把孩子送医院去啊！”“爸妈，老师找的二十元……”

第二天他的家长来学校找说法来了，今天这学校比以往热闹，老师批评教育了胖子和那个瘦子，他俩出来后“这帮人这特么不讲义气，就我挨骂他们全跑了。”“老大这不还有我吗？”

“放屁，要特马不是我把你摁地上你也跑了，这老师，等我爸回来的，我让她没工作，敢教育我？李飞今天来了吗？”

“李飞，他好像住院了，老大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胖子一下捶了瘦子一圈“那特马不还是你，就你叫的最欢。”“哎呦疼疼疼，老大我错了。”

过了几个月，我看到小男孩这次回来上学了，但还是和住院前一样，胖子带着人来欺负他。

“喂，苏泽，特么跟你讲话呢，你特么别不知好歹！”我抬头瞅高高在上的李有田，但嘴里说不出话……

“我大哥意思是，这几天没钱花了，也不想为难你，就交两百块钱保护费，明白吗？”

“我…我没钱…咳咳咳，我家里…本来就穷…”“你说什么，没听清！”“大哥，他说他没钱。”“没钱，那就继续打，打到有钱为止。”

他拳头快落到我身上的时候，教学楼下面发生了混乱和一堆人的尖叫声，“走，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他们走后，我艰难的爬起身来，慢慢从天台往下走，走楼梯口的时候，李有田的头飞在了地上，我看着长长的血迹，被吓的瘫坐在地上，我赶紧爬起身躲在了厕所隔间不敢出声，怕被发现，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我透过门上被凶手砍出的洞看到他还在一步步的杀人，“嘀嗒，嘀嗒，嘀嗒…”一直重复的一句话……

等我缓过神已经是傍晚，这一个月我找了一个收获甚微的工作，老奶奶和老爷爷为人友善，对人特别好，他们给了我新的衣服也给我提供住处。

这天我在校门口看到了那名女老师提着一个纸箱子走了出去，她好像哭了一场，眼角红的，后面小胖子身边站着一个穿西装的大胖子，地位应该很高，因为院长也穿黑西装。

“活该，让你管我，让你帮李飞，我告诉你，李飞他活该被我欺负！”

女老师回头想说些什么却也什么也没说，缓缓走了……

新来的一个老师，是一个头顶发亮的瘦子，他和小胖的父亲握了握手：“谢谢局长，给我这么好的工作，放心以后的咱孩子在学校受欺负了，就找我，我帮他出头。”

过了几周，事情和我当初的遇境一样，老师联合小胖子一起欺负那个孩子。

这天晚上我偷出了一把长刀，躲在了学校仓库，第二天一名老师过来取仓库东西的时候，他刚开门，我把把手剁了下来，没等他喊出声，我一刀把他脖子砍了，血喷了我一身。

上体育课的学生还在等他们的老师回来，我慢慢走向他们，嘴里重复着一句话“嘀嗒，嘀嗒，嘀嗒…”

我把刀刮在墙上，听它摩擦在石砖上的声音很美妙，我也一直在哼唱“嘀嗒，嘀嗒，嘀嗒…”

同样的洗手间，同样的隔间，但这次，凶手是我，我把门用刀砍出了一个口子，看到里面的人后，我又问“男孩你的名字是？”

男孩可能是被吓傻了，支支吾吾的不敢出声，我大喊：“你的名字叫什么！”后面有人想拿板凳砸我，我侧身一把将板凳砍碎，又一刀，把那个人从左胳膊到右腿那切了下去，“李…李飞，请你不要杀……”

没等他说完我走了出去，去下一个教学楼……

周围警鸣响声，我被警察押住送入了车里，在审讯室我说了一大堆，他们说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我就没再讲话。

在法院，我坐在那听顶上敲锤的人说了一大堆，身后那些陪审的一句一句的骂我，骂我变态，骂我怎么不去死，骂我为什么连小孩也不放过。

我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那个给我工作的老夫妻，我的心镇痛了一下，但很快又好了，他们却在我回头后沉默了。

我被判了死刑，我应得的，我又看到了那个老头，却发现，老头和我长的很像“我都说了，其他人是无辜的……”

我苦笑了一下，那天在那个学校的哪一个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