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这两个小宫女还没能回答湛兮;问题，桂嬷嬷就气喘吁吁地赶到，开口就骂：“还不快闭嘴！你们两个，是哪个司;还是哪个宫里侍奉;！？竟然敢嚼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舌根！主子也是你们能议论;吗！？”

两个小宫女终于发现事情不妙了，跪地上连连求饶，再也没有方才八卦主子那伶俐;口齿，连求饶;话都说得断断续续，只好一个劲儿地磕头，没一会儿，她们面前那块地便有了些许血色。

桂嬷嬷一副气得胸口起伏不止;模样，抓着手绢;手指着这两个宫女，还要再骂，湛兮摆了摆手，制止了她，笑道：“好了好了，不必再骂了，嬷嬷又能拿她们怎么办呢？”

“这……”桂嬷嬷脸色变了变，有些迟疑，犹豫着说，“可要让她们掌嘴？”

湛兮扬了扬眉，回首定定地看向桂嬷嬷，直看到她;神色从疑惑到不自觉地冒冷汗，方才笑道：“嬷嬷你老了，瞧瞧你，都糊涂了成什么样了。”

“国舅爷？”桂嬷嬷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她虽是个奴婢，却还从未被主子这样当面不给脸地责备过，而且周遭还有一群宫女太监。

湛兮面上却看不出丝毫不妥，歪了歪头，唇红齿白;少年郎君脸上是一派疑惑，仿佛当真有些不解似;：“六局二十四司掌宫掖之政。她们虽是宫女，却也不是嬷嬷你让掌嘴就能掌嘴;，难不成是我记错了？”

“是，国舅爷您说;是，是奴婢想岔了……”桂嬷嬷见未能从少年郎;脸上看出什么来，便心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她定了定神，率先认错后吁了一口气，再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冷汗。

湛兮仿佛真没想太多似;，又笑吟吟地说：“尚宫局掌导引皇后及闺阁廪赐，既然她们是犯了口舌之罪，直接扭送到尚宫局便是，我想陈尚宫会给太子和大虫儿一个交代;。”

语毕，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了一下，那群太监便立刻上前，拿下了这两个宫女，她们哭哭啼啼地还要求饶，也被机灵;其他宫女塞了一嘴原先那沾了泥巴;手绢，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拖下去了。

而桂嬷嬷却还在想湛兮刚刚;话，太子和大虫儿，大虫儿虽不好听，可这话一听，明眼人便知道亲疏远近了。

这世上，除了湛兮这个“国舅爷”，就没人敢管二皇子喊大虫儿了。

二皇子大名李济安，其出生时，曹贵妃难产，守在产房外;永明帝等了一天一夜后在院子里;石墩上打了个盹，这短短;打了个盹就做了个梦，梦里他见有一只威猛雄健;大老虎冲进了曹贵妃;产房，永明帝从梦中惊醒，便听得一声儿啼，二皇子降生了。

由此，二皇子;乳名便叫於菟。於菟，就是老虎;别称。

而曹睿之这个小国舅嘛，是个混不吝;，他偏不爱叫自家小外甥於菟，要管他亲切地喊一声——大虫儿！

曹贵妃起先不乐意，但他有他;道理，什么於菟也好，什么大虫也罢，不都是老虎;意思么？他又没叫错！

乐意不乐意也拿这种混世小魔王没办法，而且今年二皇子都五岁了，喊着喊着曹睿之也改不过来了。

那两宫女被拖下去了，桂嬷嬷还跟个望夫石似;望着，眉眼之间是肉眼可见;纠结。

湛兮却也一副什么都没发现;模样，挥了挥手，冲底下;人笑道：“不出宫了，走，咱们也去牡丹园看看太子他那条狮子狗到底有多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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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没进入牡丹园;地界呢，湛兮就已经听到了里边传来一阵又一阵喧闹;、惊慌失措;动静。

“太子殿下，快保护太子殿下！”

“二殿下！二殿下您快松手啊！狗！狗狗狗，快来人，把狗嘴给掐住！！！”

“松手，你们还不快退下，伤着了太子殿下，你们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你们先松手！伤了二殿下，我们照样没命！”

“你们松手！”

“你们先松！”

“不，你们先松！”

“你们快松手！不然我们不掐狗嘴了，被狗咬到可是你们自己;过失！”

“胡说，我看你敢松手，你要松了手，二殿下要是被狗伤着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啧啧啧，听听，听听，这确确实实就是小学鸡打架;阵仗嘛！

湛兮拐了个弯，便看见里头七手八脚，宫女太监咋咋呼呼，谁也不敢真;使劲拉拽皇子们，故而乱作了一团，中心即是那两位年龄相差一岁;皇子了。

今年六岁;太子李承乾，绷紧了一张小脸，死死;抱住了怀里白色长毛;狗子……;上半身。

今年五岁;二皇子大虫儿……不对，是李济安，他同样绷着一张脸，抱着狗子;腰肢，死命把狗子往自己身上拉扯。

二皇子一边霸道地哼哼唧唧拽狗子，一边奶声奶气地指责太子：“大哥你说了要把狮子狗借给我玩;，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你快撒手！快撒手！不然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