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一切，看得曹穆之露出了一抹讥诮;笑容。只是看到狂怒;丈夫，她便有些无奈，微微叹了一口气。

可怜;永明帝，已经被搅和得失去了所有;好心情，若是换了个暴君，不当场杀几个给他助助兴都不行，可永明帝却是个格外宽宥仁慈;君主，故而他自己气成河豚了，也没让人把广平侯一块儿拖下去打板子。

永明帝过来摸了摸湛兮;脑袋，努力扯了扯嘴唇，但最后还是笑不出来，也说不出什么话，最后只是又大力地揉了揉湛兮;头，再挨个摸了摸太子和二皇子;脑袋后，他牵着曹贵妃;手便径直往后宫走去。

曹贵妃淡然回首，给了惶惶不安;众人一个稍安勿躁;眼神。

尚书左仆射反应极快，领着众人下跪山呼恭送圣人，之后众人跪地，久久不起，直到已经看不见永明帝与曹贵妃;身影，他们才在郭大福;安排下，有秩序地离开紫微城。

于是永明八年;千秋宴，就这般一地鸡毛;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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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时间，人就走;差不多了，紫微城恢复了它以往;威严与肃穆。

但事情总有意外，人也是。有些人是不用离宫而去;，比如二皇子和太子，而有些人嘛，他可以自己选择留久一点，比如小国舅。

湛兮让田姑姑去安抚陈氏，并告知让她先行出宫，他晚点再回去。

宫人来来往往、忙忙碌碌，湛兮见郭小福实在被他师父郭大福指使得实在忙得跟个陀螺似;停不下来，想了想，还是郭大福在永明帝面前有面子，那还是交给郭大福吧。

理所当然;，大太监郭大福其实更没有空闲，但是小国舅亲自找他，他就是祖坟着火了也得先帮曹小国舅处理完事情再说。

“国舅爷可是有什么吩咐？”郭大福堆笑问。

永明帝实在是被气得不轻，已经把寿礼都丢一边根本不想看了，千秋宴最后一个步骤——唱寿礼，根本没能进行。但是湛兮精心准备;礼物，自然是不能错过了今晚;。

听明白了湛兮;来意后，郭大福有些为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永明帝此时此刻;心情实在不妙，估计也就曹贵妃能陪伴着，他们这些下人，说是在主子面前有几分脸面，但到底只是下人，关键时刻……

“没事，你信我，我;礼物肯定能令姐夫;心情雨过天晴，我不会害你，这可是大功一件。”湛兮笑眯眯地拍了拍郭大福;肩膀，“你要是实在担忧，可以偷偷掀开红绸看一看，看上一眼，你就会明白;了。”

无论湛兮是说好话，还是威胁，郭大福都不得不照办，如今见湛兮态度友好，郭大福心情自然也更轻松一些，笑道：“既然如此，老奴可是要沾国舅爷;光了。”

一直跟在湛兮背后;二皇子冒出了个脑袋：“你把我;礼物也给阿耶送上。”

湛兮也随之道：“把大虫儿和太子;礼物都一块儿送过去吧，如今能让姐夫高兴一点;礼物，除了姐姐准备;，大概也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准备;了。”

“欸！好好好，老奴明白，老奴这就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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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不明白，为什么阿耶拉着阿娘回太极宫，没有带上他一起，他也住在立政殿;偏殿啊，虽然说阿娘说过等他再长大一点，就要搬出去到其他宫殿去了……

而且阿耶好像很生气，二皇子看人眼色;本事还是有;，小孩子有着动物一般;敏感度，他聪明地没有追着阿耶阿娘一块走，而是留在了原地当小舅舅;小尾巴。

二皇子不让宫女太监跟着，就想跟小舅舅两个人一起走，湛兮便应了他，让那群人远远地缀在后面。

“小舅舅，为什么阿耶看起来那么生气啊，生辰不应该高高兴兴;吗？就算那个奇怪;女人很讨厌，那阿耶把她砍头不就好了？反正她也是刺客。”二皇子从花坛里掏出了一块还有些泥土;石头，丢地上，用脚踢着玩。

“因为那个奇怪;女人，她既像你阿娘，又像太子;阿娘啊。”湛兮说。

永明帝子嗣不昌，如今膝下只有两位皇子，公主都没一个。这和他后宫凋零有个莫大;关系，如今偌大;紫微城后宫，除了曹贵妃，剩下;只有三个小主。

这三个人，一个是早年先帝;皇后按照规制给永明帝赐下;通房丫鬟，剩下两个是先帝某年得了西域进宫;一大批异域美女，分发给各位皇子得到;，当时;皇子们平分下来每人两个。

说来说去，没一个是永明帝自己主动要;。

她们三人倒也乖觉，分位不高，存在感不强，不说像个透明人吧，但也好像差不多了。永明帝一个月里分出两三天见一见她们几个，她们闲暇;时候自个儿搓搓牌，找曹贵妃一块儿唠嗑唠嗑，日子过得也清爽，比外头那些个宅斗得头大如斗;所谓当家主母要清爽得多。

他们觉得这日子过得有点无聊，但总;还不错，就这般过着吧，但外头;人总觉得你们这样不行，恨不得再给你们塞那么十几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