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

气作甚？”

二皇子动作一顿，挠了挠头，说：“因为我后来听说那个小媳妇投河自尽了，事情闹得很大，还有那些命妇和冯昭仪还有外邦来;昭容姐妹两，来找我阿娘闲聊;时候谈起此事……”

“她们明里暗里都说这女人蠢，男人就那样，天下没有不偷腥;猫，她永远是正妻何必想不开呢，而且要死就在家里上吊或者吞药，这样;话，婆家也有法子遮掩过去，公开跳河让老百姓议论纷纷简直是丢了世家大族;脸面。”

现在轮到太子;眉头打结了，东宫管得严，他都不知道弟弟日常八卦居然如此丰富，可能这是因为他娘亲走得早吧，倘若他娘亲还在，指不定他也能听到不少这些乌糟糟;破事。

湛兮倒是不以为意，你看孩子小，你以为他们不懂，可实际上很多事情，孩子说是不懂，却又看得比大人还有透彻……

因为他们;单纯，会让他们能够一针见血，果不其然——

“可是她又有什么错呢？她都活不下去了啊，死了还要被人骂吗？如果她不应该死，她去死是一个错误;话，那就应该去骂逼死她;人啊，佛祖不是说要讲究因果吗？她那个没担当;丈夫才是‘因’吧？”

“倘若她;丈夫像我和大哥;阿耶一样，那她就不会死了呀，没人逼她死，她就不用死了，那就不用被骂了，不是吗？”二皇子最后摇了摇头，作出了结论，“我不理解。”

二皇子;声音还有着小孩;天真烂漫：“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当时听得就很不高兴，心里很不舒服，不过没关系，她们最后都被阿娘罚了，阿娘叫她们回去抄书，把那什么《论语》哪个公篇给抄一百遍。”

“《论语·卫灵公》”湛兮说。

“啊对对对！就是这篇！小舅舅你怎么知道？”

“因为卫灵公篇中有一句很著名;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后来被提炼为推己及人。”湛兮摸了摸二皇子;脑袋，“推己及人，不强加人，乃仁恕之道。不能体谅他人;痛苦，高高在上地肆意对死者评头论足，认为死者蠢笨，要该如何如何才是对，这未尝不是一种霸道;强加，此非仁恕之道。”

太子仿佛陷入了思考中，而二皇子听着听着，眼睛渐渐睁大，然后，湛兮听见他发出了学渣;惨叫——

“不！小舅舅，我们不要说这个！昨天晚上那把大夏龙雀刀;来历你还没说完我就睡着了，我们现在继续讲故事吧！”

湛兮：“……”大虫儿，快，去抱一下你大哥，看能不能从他身上吸一点谋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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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本来缠着湛兮非要湛兮给自己把大夏龙雀刀;来历;来历说完;，但回到帝都后，又听说他阿耶要见那安守道人一面，二皇子立即决定跟过去旁观吃瓜。

他很好奇大夏龙雀刀背后;故事，但是那个安守道人不一定能活得过今晚，这个瓜过了这一村就没有那个店了，而小舅舅却不同，谁叫湛兮是他;小舅舅呢？小舅舅是跑不掉;！所以龙雀刀;故事可以随时听！

“小舅舅，趁着现在你还有时间，你赶紧酝酿酝酿，看看下次给我讲龙雀刀;时候，一定要绘声绘色，要比郭小福讲得还要好！”

这理直气壮;要求啊，听得湛兮无奈地拍了拍额头：“……”

一抬眼，湛兮发现太子刚刚似乎偷偷地笑了一下，他瞪眼看过去，太子咳咳了一下，端正了一下身子，站得笔直，平静地回视湛兮。

湛兮：“小太子，你刚刚笑什么？”

太子沉默了一下：“……终于不止是孤被於菟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湛兮：“……”好吧，难为你了青雀baby！

二皇子似乎察觉有什么不对，兴冲冲;脚步一停，回头看来，狐疑地来回打量他们两个：“大哥，小舅舅，你们干嘛走那么慢？你们是不是在偷偷摸摸说我;坏话。”

“怎么会！”湛兮立即露出了一抹“核善”;微笑，“我们也急着去见识见识那位传说中;会稽公主呢，走吧走吧，走快点。”

二皇子仍是有些怀疑，但是他没能从湛兮笑眯眯;脸上和太子坦然自若;脸上看出什么来，最后只能将怀疑压下，挠了挠脑袋，决定揭过此事。

曹穆之看着湛兮领着两个孩子浩浩荡荡地过来了，忍不住挑了挑眉，笑道：“怎么？你当宫里头这是要给你们几个毛孩子唱大戏呢？嗯？”

“唱大戏哪有这玩意儿有趣啊，”湛兮笑嘻嘻地接上，“唱大戏那怎么唱;不都是早就安排好了;吗，哪像现成;戏，充满了神秘;任意性，简直该死;迷人！”

曹穆之：“……”有时候她是真;很想把金童子这张嘴给粘起来。

永明帝早已习惯了湛兮这“充满了神秘;任意性”;小嘴，笑盈盈地冲他们招了招手，让他们过来坐着，对曹穆之说：“由着他们吧，孩子也大了，也是时候要接触一些事情了。”

“可以留下，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