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分配得当

大家落座，印山敬了茶，说道：“我们这点小事劳烦两位，真是过意不去呀！”印山这话妙啊，好象有不愿意给这营生的意思，却又好象没说不给。丁管家立刻接过话头说道：“承蒙信任，国舅爷在家嘱咐我一定要把事情办好，为这益州城添彩！”高啊！说信任那是因为你答应过的，又用国舅爷压了我们一回，还说是做奉献。印山好象很无奈地说道：“好吧，那就要仰仗丁管家了！”“这是份内之事，印山兄看这些银两能否先兑一部分？”丁本初说着将手上的手本递了过来。印山接过来一看，脸上一惊，说道：“能用了四十多万两银子吗？”丁本初说道：“这是我手下三名账房精打细算来的，有的店铺需要重新拆掉重扩大，有的可以建成二层，有的需要全部整束，经过改造会比原地多出两倍大小。之后我们再拿来卖，可以得八十多万两银子。这前面的重建修整，我们的账房细算了一下，还没有半成利。就当请钤辖吃了茶了罢。”我心下想到，这丁管家也太霸道了吧！这卖店铺怎么也会归到他身上呢？印山将那手本递到了钱掌柜的手中说道：“你看一下！”只见那钱掌柜用左手的大拇指在左掌上来回上下翻飞，与算卦手拿把掐一个样，只是复杂了很多，他大约在用千古秘法——手算法。不一会的工夫，只见钱掌柜比出了二和三两个手势。我们的心中都明白了，按丁管家的算法最多花二十三万两。

这种情势，印山不便开口，于是我说道：“当时我们买进这些市场、店铺，也花了三十七八万两，已属原价的两倍，就是卖出能收回八十多万两，最多赚二万两，加上油钱火耗，我们岂不是要亏本不成吗？虽然修整后的房子多出了两倍之多，但价高也是两倍多呀！到时候谁买呢？”丁管家说道：“当时买进的是旧店铺，之后卖出是新店铺。价高不是很正常吗？”我说道：“虽然这样，怕是很难卖掉。”这时孙悟空笑道：“丁管家经世之才，卖掉不是问题吧？”丁本初横得惯了，哪里能容人驳了自己的面子，又有十几万两银子的利钱打底气，便说道：“这我都接了，这房子归我卖，多卖了银子算我的吗？”孙悟空说道：“这是自然！”印山一下子没了底气，连连向孙悟空使眼色，意思是制止他不要应承。可孙悟空好似没有见一般。印山只好说道：“武曲兄，我们怕卖不了的生意，怎么能让丁管家独自涉此险境呢？”丁本初却如同狼见了血一般不肯放手，硬硬地说道：“富贵险中求，这险地，我难道怕他不成吗？”印山一脸失望，只是箭在弦上，哪里还有回旋余地。这时，孙悟空叫钱掌柜到楼下柜上拿了一个账本上来，翻出了当时买各旧店铺的细目让大家看，共计白银三十七万九千六百两。孙悟空盯着丁本初笑盈盈地说道：“今日就将这店铺转给丁管家了，只需现银交割，一切之后的收益都归你！”丁本初的眉间起来一个赖巴巴的大疙瘩，他黑沉沉的脸上慢慢地现出了笑意，将那横肉堆在了颧骨上说道：“武将军哪里话，小的不过是帮办，这些店铺还是咱们‘印银交阁’的。莫说吃下这店铺，就是修整的耗费还要咱们阁中先拨银两才能做呢？”这时印山长舒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道：“钤辖老人家看顾我等，丁管家又辛苦帮忙，不能亏了你。虽说我们先前预计二十万两银子就能改造完成，但我们愿意出三十万两给你。”不等丁本初回应，孙悟空说道：“整修好之后，卖店铺必有余利，我们确实也想让给丁管家操持，万望不要推辞。”丁本初虽然少要了十多万两的整修银子，却也可以通过卖店铺找补一些，我想也算不错的结果。果然丁本初思量片刻，便说道：“如若不弃，我当效力！”印山说道：“这三十万两，先付你十万两，后面进展顺利再付十万两，验工后，卖市场和店铺再把回来的银子抵给你，你看怎么样？”丁本初思量片刻说道：“还是不错的。”印山便吩咐钱掌柜分拨“交子儿”给丁本初。

印山对董福拱了拱手说道：“董都虞侯，今后这益州城中散落的商贩便要请你管束了！”这董福一身的绿色公服，圆圆的脸上全是笑意地说道：“上次贵阁开张，承蒙款待，甚有恩义，阁中之事便是我的事，只是不知如何管束才合事体。”印山说道：“凡有买卖不得私行，必须在益州城中四条商街的市场和店铺内买卖，如若没有铺面和市场占位必须通过有铺面和占位的商户交易。都虞侯看如何？”董福笑着说道：“前有钤辖吩咐，这点小事原不算什么，只是兄弟们多出来活动活动而已。”印山笑道：“不能亏待兄弟们！这点给兄弟们买盏酒喝，末了再行重谢。”说着从袖筒里摸出一张一千两的“交子儿”递给董福，这董福接过来也不打话直接放进怀里。这时钱来将一沓“交子儿”拿了上来交到丁本初的手中，说道：“这是十万两‘交子儿’，请丁管官清点。”丁本初收了纸银子，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卷轴，递与印山看各店铺的图样。这些我是外行，孙悟空也懒得看，钱来倒是陪着看了一回，双方将样式定了下来。已近中午，阁中安排酒饭，招待了一回，丁本初、董福各自归去干事了，不提。

各位看官们说了，这市场管束事宜难道不应该是知州的事吗？怎么武官管起来了？看官们还不晓得历来是谁厉害谁主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