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张咏定策

孙悟空骂道：“你也不关心咱们什么时候回去？也不想知道交子到底有什么秘密？只顾着研究什么文字义理，有什么用？”周公笑道：“大圣，我兄长文王承易祖伏羲真传，只知易道生生不息。而易道生生不息便要阴阳交，阳阳交之于子。你们身在赵宋，正应接宋杞之易始。你们又持交子以济民，这不是交子的秘密吗？”

孙悟空说道：“这交子的秘密就是阴阳相交，便是与天地交合之理相应，我算明白了。可我的身世，还是没有明白，回去又遥遥无期。”孔子说道：“不是遥遥无期，而是很快了，只是我不知道具体时间。”

这时只见门口有小孩跨进大殿对我们说道：“你们不磕头跪拜，为何坐在地上？难道不想考上进士吗？”我和孙悟空低头一看，哪里有什么坐席、鼎、鬲、簋、敦、盂、尊？回身看时，哪还有什么周公、孔子？我俩只兀自坐在地上。孔子像供在大殿正中。孙悟空哈哈大笑，说道：“这俩老小子，只顾着受香火，哪里还管什么周礼？完全没有‘周公吐哺’之风，也不管什么温、良、恭、俭、让了！叫我们坐在这冷地下。”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时，与刚才小孩同行的大人说道：“考什么进士？难道要做那赵宋的走狗吗？”孙悟空和我没有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致，便打马回了益州。

这年秋罢，马知节已将漕运打点得井井有条，不只官府的事都做得很好，不少商户也托漕运走货，也有商船跟着漕船行运的。益州的财货到了中原便可赚到钱，看着百姓慢慢好起来了。自此蜀人漕运之利何止百年。

世事总不能如意！‘印银交阁’先是改造商铺市场，便赚了银子。之后又为王均他们解决钱粮军费；城破又借贷百姓，恢复房屋建筑；此次又为马知节治漕运提供银两。这些事情我们都赚了银子。大量的借贷，说免便免，哪里来的底气？这里的戏法，被有些精明的商人窥破了。虽然他们没有官府的关系，但他们还是效仿我们“印银交阁”的办法，发行了他们的“交子儿”。一时之间，这益州似乎又繁荣了起来。只是这种繁荣好象隐隐地好象不那么对劲。

马知节治理漕运，益州百姓一年有活干，可以说大家都赚到了。可是，这年的年货市场物价却高得很，年货并不齐全。有钱没钱都得过年，百姓们辛劳一年了，还是要红灯笼、红桃符，图个吉利，去去晦气，期盼来年的好运气。这好运气真得来了。

咸平六年四月，马知节调任延州了。新任知州竟是益州先前的知州张咏。张咏是水智的恩人，他的事迹真是满满地塞满了水智的记忆。水智还拿过一本蜀人写得《乖崖传》给我们看过。原来张咏自号“乖崖”，认为自己与众不同，又难与人亲近。

早年张咏赴汴京考进士。他自命不凡认为状元及第，非己莫属！结果却落了榜。顿时万念俱灰，愤怒至极。他将自己的儒服撕成碎片，发誓不再走这条功名科举之路。他久闻陈抟老祖大名，于是来到华山向希夷先生求教。先生传了他剑法，他日日苦练，杀气冲天。剑术练成之日，张咏再拜老祖要正式成为关门弟子，要学得空门真识。

那一日四柱老仙徐子平正与老祖喝茶，徐子平一笑说道：“三年以后，你当金榜题名，从此仕途通达，虽然一生辛苦，但匡辅帝室，功不可灭。你入什么空门？”陈抟说道：“我送你诗一首：征吴入蜀是寻常，鼎沸笙歌救火忙。乞得江南养闲地，却应多谢鬓边疮。疮生之日，你我或有缘再见一面，你还是去吧！”张咏苦苦哀求，要留在山中。不得已，老祖又传张咏阴阳虚实之术，说仕途经济也是大修。张咏是何等样人，一学便会，了熟于心，这才下山。老祖赠的那首诗，他曾写了挂在墙上，水智是见过的。

张咏剑术高明，一直以侠客自居，但又智敏过人，多谋善断，处事果决。他与寇准为同科进士。为官后，峻其权威，不拘于法度，任情而决绝。曾经斩杀了冒犯他的小官吏。视察工作时，直接仗剑杀死贪墨一文钱的库吏。理由是：一天一钱，千日一贯，水滴可石穿，绳锯可木断。遇到一位仆人拿捏主家，并要霸占主家的女儿，便装作车夫带那位仆人到山林中直接杀掉了事。有人造谣白头老翁吃人，人们都不敢出门，他抓了造谣的直接杀掉，便平了恐慌。他甚至不管法度，建议皇帝不要惩处因用刑过度草菅人命的军官，事实还证明他说得很有道理。

张咏先前做益州知州时正遇王小波、李顺之乱。当时平乱的太监王继恩带得兵多，本来一伸手就能把义军灭了。王继恩却纵贼四散逃命，然后让部下四下缉拿，借着这个理由劫掠百姓；自己却做威做福，大肆铺张。张咏置酒为王继恩、上官正饯行，说：“你们受国恩，如果久久不收拾贼人，恐怕这里成了你们的死地。”王继恩这才下死力平了乱。王继恩的兵有违法的，张咏不想得罪王继恩，便把那些人暗杀了。他认为老百姓是被王小波、李顺胁迫才做了贼的，上书朝廷，化贼为民。

张咏断案子，非常巧妙，总能明辨是非，快速结案，每每让百姓信服称道。著名的有：巧分家产、哭妇不哀、巾痕缉凶等。宋朝官员异地当官不准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