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进冷宫

【系统：发现恶意代码！角色感染病毒，你要接受治疗吗？-治疗-保留】

系统窗口翠绿的光线照亮周围，终雪靠在发霉的木墙上，再次忍住恶心。

“我以为你在皇宫里好好休息，怎么又变成这样了？太子对你的待遇本来就是这样吗？”

拍着稻草走过来的男人弯下膝盖坐在终雪面前，即使漂亮的绒面革材质的羊绒被拖到泥土上弄脏，他也毫不在意。

仔细遮住脸部的麻布绷带、从中间露出的阴森森的双眸、身后的病毒、男人的一切都与“安稳”相距甚远。

终雪好不容易抬起眼皮，隔着系统窗口，两人的视线黏在一起。

“你需要我帮你吗？”

“你能做什么？”

“我能为你做什么呢？杀死把你关在这里的人？或者把他弄成残废？”

“就这样吗？”

这种不如人的待遇，只要终雪还活着就会一直持续，她想要的是能从皇室和神殿的束缚中解放出来，能改变系统注定好的结局，能找回婉怡。

终雪得意地笑着，微微点头，“你也只是需要我权能的感染者，如果你的目的是借着帮助剥削我，那就滚蛋吧。”

终雪的话还没说完，病毒就在男人的肩膀后粗暴地摇晃着，男人麻木地回答：“即使你这样说，我也会救你，但如果我把你强行带走，也只会成为绑匪，所以你愿意跟我走吗？”

男人伸出手，等待终雪的回应。

终雪怎么可能握住只见过三次面的男人，甚至男人身上带着巨大病毒，如果抓住那只手不知道会不会被拉到更深的深渊。

终雪默默地转过头代替回答，她还没有天真到对毫无信任的关系贸然献身的程度。

“古往今来，让你信任都是件难事。”

男人的嘴角浮现出肤浅的笑，比起笑容，那声音更接近于叹息。

终雪瞟了男人一眼。

古往今来？

没有做出夸张的反应不是因为不惊讶，而是因为她连体力都没有，在这一瞬间，意识也在拼命地向黑暗倒去。

“我们……以前见过吗？”

终雪回想了婴儿时期的记忆，结果没有男人的痕迹，他的一切都让终雪陌生。

但男人的回答却不同，“不只是见面，我们还做了赌上人生的约定。”

“什么？”

男人没有多回答，后退一步。

无论过去如何相遇，做出多么了不起的承诺，只要一方不记得，他们的关系只不过是无名的古董，丧失了作用，在人生的角落里毫无意义地占据着位置。

终雪本想再追问些什么，但是放弃了，现在仅仅是把从嗓子眼涌上来的血水压下去，就已经很吃力了。

这时，男人突然用布包起终雪，双臂顶住她的肩膀和膝盖内侧，猛地抱起终雪。

“你做什么？”

“别担心，我只是想把你抱到马车上，如果我现在绑架你，你还会被怀疑逃跑，情况只会恶化，所以今天就忍一忍吧。”

男人咬牙切齿，用脚踢开锁着的门时，似乎要推倒整个马厩。

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把终雪放到马车上，由于是护送犯人的马车，所以环境同样恶劣，但比垃圾场好得多，终雪躺在马车上意识反复恢复又消失。

偶尔睁开眼睛，就能感受到默默守候在旁边男人的温暖，他用结实的肩膀支撑着终雪的头，还轻轻拍着终雪的肩膀。

不知停留了多久，时针过了午夜，公子懿的护卫们咚咚地敲着马车门时，终雪身上只剩下黑色绒面革。

终雪紧紧捏着衣角，聆听公子懿对她的处分。

“罪人终雪被罚去皇宫外的冷宫反省恶行，考虑到罪犯的身份，不能用刑，但如果没有皇室的批准，一步也不能离开冷宫，以上是皇帝和太子的口谕。”

次日，神谕因涉嫌杀害皇女未遂而被拘留的消息占领了整个北齐，不管去哪里，只要两个人以上聚在一起，这个话题就会被提起。

通过传闻，事件被夸张、歪曲，像瘟疫一样扩散，例如，神谕在森林想杀死皇女，因此被皇太子扔进冷宫等。

终雪在皇宫西北方向偏僻的冷宫迎来了自己的20岁生日，一夜之间成为罪人的终雪得到的只有一间狭小的单间房和从松动的窗缝中透出的寒气，以及间歇性地发出嘎嘎声的旧家具，虽然庆幸不是被关进铁窗的牢狱，但也说不上是多好的地方。

“你是在这种地方过夜的吗？”

覃赐不满意地环视着冷宫，“神谕，你的脸色很不好，听说你昨晚吐了血。”

终雪坐在一张木桌前，默默地望着天空，彻夜难眠，阴沉的眼角和没有血色的脸、被冷汗浸湿的刘海、过冬时多少有些破旧的衣着，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覃赐犹豫地抓抓终雪的手指，包含安慰之意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