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都是工具人

“夷九族……不知道沈氏得罪郑乔了什么，居然会有这样的结局？”沈棠半晌才恢复了声音。

御史中丞和郑乔这样作对，龚氏似乎隐藏了国玺，两个家族的结局只是被发配而不是被灭族——发配虽然悲惨，但至少还能苟活两天。

轮到沈氏就直接被灭族了？

真·集体取消户口。

如果这具身体真的是田忠的“侄媳”，也不知道该说小姑娘是倒霉还是倒霉。

待在沈氏就直接被杀，嫁到龚氏会被发配去孝城教坊，结局多半也是生不如死。

谁知道田忠却摇了摇头。

“这个谁也不知道。”

“不知道？”沈棠的声音微扬，“怎么会不知道？田郎君再好好想想，比如沈氏弹劾郑乔，或者沈氏切断郑乔向上攀升的路径……有这样的恩怨吗？可是没有恩怨，怎么会灭族？”

“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

沈氏被灭族，与沈氏有关系的旧友们也努力去救过，但敢出头的人，要么被罚退官，要么被杀。郑乔对沈氏手段残忍，态度坚决，没有人再敢为沈氏出头。

田忠说：“按理说，在辛国，沈氏这个家族也不算大，怎么会引起郑乔的注意？”

这话已经是美化过的说法了。

说得直白点，郑乔在辛国那些年作威作福，沈氏连在他面前喘一口气的资格都没有！

沈氏一门走中庸之路，或者说能力有限，既不会过于突出引起别人的嫉妒，也不会太平庸被完全忽视，既不会跟随风潮谄媚取宠。的臣子红人，并不会轻易得罪无关紧要的小官员。

不管田忠怎么回忆，他也不记得沈氏和郑乔有什么矛盾，奇怪的是只有沈氏一家遭到了严重打击。

此外——

沈棠的态度让田忠有些在意。

于是试探地问：“小郎君为何如此关注沈氏的消息？你与沈氏有交情吗？”

其实他更想问其他问题，比如——这位小郎君是不是沈家大娘子的孪生兄弟或者弟弟呢？因为某些原因隐瞒了身份在民间长大？

两人确实太相似了。

田忠一度怀疑沈棠就是倒霉的沈家大娘子，但看到沈棠腰间戴着的文心花押又打消了怀疑。其他都可以伪造，但性别无法假冒。

他坚信，这位沈小郎君即使不是沈家大娘子的亲兄弟，也与沈氏有紧密的联系。

沈棠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尽管田忠没有恶意，但在这种情况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田忠也明白，见沈棠没有继续交流的意思，便转换话题，聊起祈善。说实话，他对祈善很感兴趣，不知道沈棠是怎么与祈善结识的。当他向父亲打听祈善的事情时，父亲只是瞪了他一眼。

唉——

沈棠说：“可能是缘分吧。”

田忠感到惊讶：“偶然相遇然后结伴同行？”

“这样不可以吗？”

田忠说：“倒也不不行，恩人才华出众，他的文风和言辞潜力——在当今世上少有敌手，”至少在我的看法下，如果将来有机会遇到明主，我愿意依附并服从，毕竟文心的成长是不可小觑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上述的话并不是沈棠问的。

熟悉的男声从他们身后传来。

沈棠和田忠立刻回头，看见了一双深邃而沉静的眼睛，于是他们都保持沉默，而田忠更是不经意地站起来，双手局促地垂在身侧，脸颊上泛起羞愧的红晕。

这个人曾经救过他和他父亲的性命，而他们居然在背后议论他……

要是不想吓到人，他们真想给自己两个耳光。他父亲说得有道理，他这张爱乱说话的嘴巴真该缝起来！

他想要道歉，但被祈善抬手制止了。

他简单地打发掉了田忠：“刚才起夜时，听到田师那里似乎有点咳嗽……"

田忠立刻沿着台阶下去了。

"阿爹不舒服了？我这就去看看。”

他迅速离开了，像一阵烟一样消失了。

祈善坐到了田忠原来的位置，显然他听到了沈棠和田忠的对话，笑着玩弄着篝火。

“没想到我居然猜错了，沈小郎君并不是龚氏族人，而是沈氏的后代……”

沈棠：“……”

不要说得太肯定。

直觉告诉她，祈善很可能会被打脸。

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她自己都不敢确定这具身体是不是沈氏那位夫人……

沈棠没有说话，祈善又说：“既然沈氏已经被消灭了，沈小郎君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亲人了，就不去孝城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去附近的城镇。”“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去孝城呢？” 祈善的眼神有些错愕地看着我，说：“你要去？” 虽然我知道祈善总是以此为借口，但我仍然回答道